莫方又双叒叕回来搞事情了

爬墙一时爽,一直爬墙一直爽。

关于灵魂互换梗

本来脑补大哥和阿诚,然而不知怎么就歪成了阿诚与明台灵魂互换惹_(:з)∠)_

楼诚同人,温馨无虐

文/莫方

01

明楼从楼上下来,阿诚看见他身上穿着一件双排扣驼色呢子大衣,那是他前两天刚从香港特意为他买的,今天是第一次见他穿,意料之中的合身。只是再合身的东西终归是穿给别人看的。阿诚垂了眼,心里有些难过。

你看他,便是做戏,也要做的这么伤人。

外面乌蒙蒙,灰扑扑一片,铅云压顶,山雨欲来。

阿诚将黑色雨伞递过去,“看这天,怕是要有一场大雨,先生还是带把伞吧,稳妥一点。”他的语调平淡和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明楼抬起头看他。

他们之间相距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只要一抬手,就能一把把人拉过来拽入怀中紧紧拥抱住,他们的呼吸极是沉长,异常相似的频率终于让它们于无声中同步,余散开的波纹在空中逐渐交融,纠缠,他们的目光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里交汇,而后一触即离。

明楼从他手里接过伞往外走,临近上车前突的顿住,他转身,回头。

一个身影远远的站在那里,他的面容在明楼的眼里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心里忽然涌出许多无可名状的情绪,他想他应该把他带在身边,至少今天应该把他带在身边,然而还未等他将话说出口,临时代替司机的下属就开口了,他在提醒,“先生,已经九点了,汪小姐应该已经到了。”

明楼再一次看了那人一眼,而后冷静的将那些莫名翻腾的心绪压下,“走吧。”

阿诚一直站在原处,直到那人的车子逐渐远去,消失不见才转过身,进了屋。

九点十分,阿诚提着公文包出了门。

如同往常一样与梁仲春约了见面地点,到了地方见了人,先是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再是一个心满意足,一个暗自肉痛。

梁仲春心疼了好一会儿才略略平静下来,他拉着阿诚说话,那亲密模样俨然就像是亲兄弟一般。

“哎,你知不知道汪处长前几天抓了一个人,哎哟,那人嘴严的啊,硬是不招,可再严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屈服在我们汪处长的手段之下。”

“招了?”

“招了,而且是大招。”梁仲春神秘兮兮的往前凑近了一点,“知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约在这个地方?”

阿诚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废话少说,赶紧说正题。

梁仲春捂嘴咳了一下,有些讪讪的接着道,“因为我们汪处长今天要在这抓一条大鱼。”

“大鱼?”

“毒蝎你知不知道?”

“毒蝎?你的意思是?”

“毒蝎就是那条大鱼,嘿,我们就呆在这看好戏开锣吧。”

阿诚有些心慌,虽然他面上仍旧镇定。但其实他的手已经无法控制住的发起抖来,他只好把手插进了裤袋里,但是他仍旧心慌的厉害。

明台那边有危险,那么眼下与汪曼春正在约会的明楼知不知道?假如汪曼春为了在明楼面前邀功而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那么他会怎么做?

阿诚简直不敢想象。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他的心绪此刻上下起伏,再难维持平日里持重冷静的模样。他突的站起身,梁仲春不解的看向他。

阿诚勉强一笑,“即是好戏,我们哪有龟缩此地偷偷摸摸看的道理,当然站在当前,亲眼看见敌人伏诛才来的过瘾,来的痛快,梁处长觉得呢?”

那可是炮火的中心点,不是找死,谁会吃饱了撑得明知山有虎便上虎山行?又不是白痴。一边腹诽一边又卑躬屈膝的点头附和着,“有道理有道理。”

“那,走吧,梁处长。”

几乎是刚踩上那块危险之地,阿诚就看见了正在与人交谈的明台。他慢慢走近,走近,有人伸手用力拉住他,有声音不断在耳边叫嚷着,“你疯了,想看戏也不要把命搭上啊,快回来。”

然而阿诚充耳不闻,他像疯了一样往前冲。

他们的距离一点点的靠近,而时间也一点点的过去。

忽然“嘭”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那间咖啡馆里传出,而就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阿诚的身体已经飞扑了过去。

他的手紧紧抓住了另一只手,有人回头,却是一张形容陌生的脸。

爆炸就是在阿诚满怀惊讶又一瞬间松了口气时开始了。

火力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强悍到足以将一个早上见时还完完整整的人瞬间炸成支零破碎的,如同千千万万个尘埃一般渺小的颗粒。

而在爆炸即将爆发前两分钟,明楼正与汪曼春朝这边走来,爆炸发生时,他正将汪曼春护在怀里。

有什么从天空漫落下来,是雨。

是突然而至的瓢泼大雨。

是终于将那渺小的如沧海一粟般的颗粒都冲刷干净,连一丁点痕迹都未留下的倾盆大雨。

方才更新貌似错了?更到第一章下面去了,第一次在这发文不太熟悉。

(然后让我纠结的,如果写大长篇的话,比如几百章,那么夹子里不是一长串,看着好不舒服肿么破_(:з)∠)_如果我更在第一章下面,大家能知道吗?又更新提示吗?新人求解(ಥ_ಥ))

02

阿诚猛然睁开眼。

他似乎做了一场异常可怕的噩梦,冷汗不断从他脑门上淋漓涌出,他的呼吸粗重急切,他的表情即哀恸又绝望,仿佛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孩子。他的手抚上胸口,那里正传来一下又一下,强烈而有力的“噗通”声,那是心脏还鲜活着跳动的声音。

阿诚迷惑了。

他应该早已经死了,尸骨无存,可为什么现在却仍睁着眼?心脏依旧在跳动?

他满心的的谜团终于在看见这卧房里的装饰摆设时得到了解答。

这里是……明台的房间?!

阿诚不敢确信。

他动了动身体,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虚软无力,喉咙也干涩的厉害,试着张了张嘴,却是一丁点声音也无法发出,额角阵阵发疼,仿佛有人拿着锤子一下下砸在上头。

他咬着牙,强自用手撑着身体坐起身,而后慢慢抬腿,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阿诚抚着太阳穴艰难的移动着。

他必须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原该已经死去如今却仍好生生活着?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明台的房间?还有,为什么在那场噩梦里,他会听到那人喊自己的名字,那么的声嘶力竭,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阿诚终于走到了窗边。

窗外,碧空如洗,白云悠悠,阳光明媚,和风送暖,一派祥和宁静。

仿佛从未有过战乱,生离,以及死别。

一切都那么的安逸平顺。

阿诚透着玻璃窗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这恍若戏文里边一般虚幻的假象,看着看着,然后,他看见一幕景象,一副永生难忘的景象。

有些灰扑的玻璃窗子上映着一张脸,一张面容本该明朗俊秀,而此刻却虚弱苍白的脸。

那是属于明台的脸。

若说自己死而复生何其荒谬绝伦,那么眼下这仿若“夺舍”一般惊悚的事实更叫阿诚觉得匪夷所思。

既然他在这,那么明台去了哪儿?

阿诚稍微一想,脑袋就剧烈的疼痛起来,像是马上就要炸裂开。他的面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他双手捧着头,浑身如虚脱般瘫软在地上。

有人推门而入。

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阿诚努力的抬起眼去看,却被额头上忽然滚落的汗水迷了眼睛。那咸湿的液体随着阿诚不适的眨眼动作而继续往下滑落,如同一行清泪。

有人抬起他的下颌扶起他的脸,温热的触感传来,阿诚费力的抬了抬眼皮,却只看到一张轮廓模糊的脸胖。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唤道,“小家伙,醒醒。”

阿诚有些不高兴。

我才不是小家伙,我是大家伙。

03

阿诚再一次睁开眼时外边天已落满了余辉,阿诚侧过头,就看见明楼戴着金丝眼睛,拿着一本身,低垂着眉眼坐在那落日余晖里。

他的脸陷落在暖黄的色调里,背着光影,看不分明,但阿诚却仍觉得温暖,觉得万分心安。

有他在,方可万般自在。

阿诚弯了弯眉眼,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然而这笑还没维持到半分钟,他就倏然将之收了回去。

他忽然想起,在他昏迷之际,他听见的那个称呼。

小家伙。

每每在那人无奈头疼之时他都会用这种略带点宠溺的语调喊出这个称呼。

那是他永远都不会得到的。

所以,原来是在担心他吗?

那么自己呢?

自己的死有没有让他觉得哪怕有一丁点的伤心难过呢?

怕也是有的,毕竟养一条狗养了那么多年多少也会有了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这一点阿诚是肯定的。

只是这与他心中所期望的到底相差遥远。

阿诚伸手捂住眼睛,这灯光真的太亮了,明晃晃的刺的人眼睛疼。

“醒了?”

明楼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来。

阿诚点了点头,手依旧捂着眼睛。

明楼将书放下,起身走到床前。

“还难受?”他弯下身子,伸手将阿诚的手从他眼睛上移开。

视线忽然相对,阿诚登时愣住。

因方才角度问题,所以他未看的太清,现下人欺近到眼前,阿诚才得以看见他满是血丝的双眼以及那满脸的疲惫倦容。

他伸出手,想要去抚平他褶皱的眉头,却在半途僵住。

以他的身份位置,是不该,也不能做出这种逾矩的动作的。

但他忘了一件事。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了。

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抬起,接着进行他接下去的动作,阿诚眨了眨眼,他看着他自己的手被明楼抓在手里,他看着他的手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贴上明楼的额头,他感触到自他手心下传来的,那灼人的热度,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以一种“病发”的状态而剧烈的跳动着。

他即高兴,却又无端的无望。

若是以他从前的面貌,是绝对享受不到此等待遇的,这是借了明台的东风,才让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一回。

阿诚在心底满足的轻叹。他将手从明楼的手里抽回来。

虽说是借了明台这个东风,但阿诚还是不想看到明台的身体在他面前这样亲近明楼。

哪怕这个芯子里装的是自己也不行。

隔一天把已更新的放到第一大章下面,比如现在(二)在(一)下面,等明天就回把(三)放到(二)下面,的计划通,机智如我√
唔,大家应该能看懂吧?
04

阿诚撑着身子坐起来,明楼拿了靠垫放在他身后让他能靠着舒服点,而后自己拖了把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

他们对望着。

头顶上,白炽灯散发出温暖的亮光,床头柜上,一个木质镜框里面,一张全家福镶裱其内。

气氛一时静默。而这静默里,又有少许尴尬的氛围在慢慢的,慢慢的,逐渐晕散开来。

阿诚不自在极了。

他急于做点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画面。

他清了清喉咙,张嘴,却是无声。

安静。

十分安静。

针落可闻。

阿诚一脸迷茫,他抬手扶上喉咙,又张嘴试了试,却仍是毫无动静,只感受到喉结在手下震动,但耳膜却未接收到任何一句信息。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茫然无助,以至于明楼忽然心揪了一下,他坐到床沿,一张臂,便将人揽在怀里,手不时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以示安抚。

明楼将他的手搭在阿诚的后脑勺上,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说,“会好的,会好的。”

来来回回的说着。

阿诚靠在他怀里,眼睛直直盯着黑漆漆的窗外。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还活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占有明台的身体,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会让明台忽然之间就变成一个连话都讲不出来的哑巴。

是的,哑巴。

幸好这个可怜的哑巴现在是他,要是明台变成这样,指不定得难过的跟什么似得,他那个小祖宗,怎么能忍受的了一天不讲话的情形。

阿诚稍微一想,就觉得万分好笑。

他慢慢放松。

他忽然发觉出明台的神奇来。

他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总能叫别人一看见他就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心情不知不觉就变得愉快起来。

阿诚想,这样的人,就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爱着,他能喜欢上他,真的是在自然不过。

阿诚闭上眼,他嘴角带着笑,他将下颌亲密的搁在明楼的肩膀上,他伸手,慢慢的环住明楼的腰身。

请允许我任性大胆一次,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亲近您,先生。

明天,也许就是今夜,我就该告辞了。

05

阿诚从明楼怀里退出来,他脸上有些发热,他向后仰倒,靠在靠垫上,然后用手盖住脸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明楼没说话,他又坐了回去。

好一会儿后,阿诚才将手移开,他眼睛一瞥,不经意间扫到明台书架上的一本书。他又起了另样的心思。

他掀了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走到书架前。

那是一本拉丁语的原文书籍,书看着还很新,显然不常被主人家拿起来读。阿诚仰着头,就这么楞楞的看着那黄色皮纹的书脊突然发起呆来。

假如我现在开口让他读这本书给我听,他会不会同意?

如果他同意,那我心里必然会不痛快,但若他不同意,那我又岂不是会很失望?

阿诚纠结。

相当的纠结,而纠结的同时,又不勉苦笑。

人呐,总是这样,稍微从他人那里获得了一点好,就又想要祈求得到更多。

贪婪又可怜。

阿诚想的入神,一直到早已冰凉的脚上忽然传来温暖的触感,才猛然回过神。

  他一回神,便看见明楼正半蹲着身子,一手搁在背后,一手正握在他的脚上,为他轻轻揉搓取暖着。

  这场景令他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起来,心跳也随之加速。

  “怎么不穿鞋,这么冷,不怕着凉吗?”

  明楼略显威严却又异常和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诚几乎是脱口而出就想说出那句话,“能读书给我听吗?”

然而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无法从里面发出。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颓丧。他垂下眼,耷拉着脑袋,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想让我念书给你听?”有人带着轻笑的语调在耳边说。

阿诚立时抬起头,他看着明楼近在咫尺的脸,狠狠的点了点头。

“先把鞋穿上。”

阿诚刚想又点头,却见明楼忽的从背后拿出一双棉质薄底布鞋帮他穿上。

  坦诚而言,他贪恋这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永远不会属于他的,但是眼下,他却以另外一种身份享受到了。

  快乐也快乐的。

  只是快乐愈深,那痛愈疼。

06

明楼坐在椅上,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实的书集,随手翻开一页,然后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字正腔圆的念着。

阿诚靠着床头专注的看着他此刻认真而端正的模样。

夜渐深,而书也已读到了今夜的最后一句。

声止,然而明楼却依旧端坐在床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图。

阿诚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开始比划,他先是指了指嘴巴,再又拍了拍肚子,这意思很明显的在告诉明楼,他饿了。

明楼心领神会。

“等着。”他起身往门外走。

房门被带上,阿诚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等到差不多时候了伸手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探头往下瞧,两层高的楼房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难以攻略,他回头看了看明楼离开的方向,默了片刻后,他两手撑着窗台,借力轻轻一跃就翻了上去,然后再小心翼翼顺着外面的管道往下滑。

他得离开,他必须离开,他……总是要离开的。

他已经是个死了的人,就算现在还行走在阳光底下,也不能保证这时间能维续多久,而且这个身体是明台的,他总要找到他,把身体还给他。

这一切,他不离开明家是没办法做到的。

而且,能够与那人这样相处,哪怕只有半日不到的时间,也已足够他回味一生,意足心满了。

他脚下还踩着那双由那人曾亲手穿上过的鞋,他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人优雅而具有诱惑力的沉稳嗓音,他的回忆里,那个人的身影在其中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而事实上,那里的确未有他人的影像。

阿诚几乎是带着快乐的心情走出明公馆的。

他有什么可不快乐的呢?

他应该快乐。

能偷得这一时片刻的温存已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他该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所以,他是快乐的。

就算这快乐的成份有些许瑕疵,但瑕不掩瑜。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稳稳的走出明公馆的大门。

明公馆门口,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正等候在那里。

他像是已等候多时,他的身上还带着湿润清新的露水气息。他转过身来,月亮恰巧这时候从云间钻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银白光芒瞬时倾泄而下,然后透着这光,阿诚无可避免的就看见了那个人的模样。

头顿时痛到欲裂,眼前开始出现朦胧的倒影。恍惚中,他看见有人朝他走过来。

很急很急。

是谁?

不知道。

他死了吗?

不知道。

还是他还活着?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他再一次昏厥过去。

07

阿诚坐在病床上,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对于他来说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熟悉是因为这张脸曾与他贴合亲密,毫无间隙,陌生是因为眼下这张脸露出的那种明朗阳光的表情,那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上的东西。

阿诚张嘴喊道,“明台。”清朗的嗓音回荡在雪白一片的病房里。

“阿诚哥,你不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明台大咧咧往床沿上一坐,“你现在可不能出事,你一出事,我可就惨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死?”

“你当然没死了。”明台从床头柜上的袋子里拿了一个苹果随意往衣服上擦了擦就开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你要死了,有人得多伤心。”

“可是……”

“别可是,总之你没事,这不是很好吗?”明台耸耸肩,“还有,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那我只能告诉你,炸药的威力是不可预估的。”他嚼着果肉,想了想,又道,“这句是老师说的,哦,他现在正在想法子把我们换回去。”

“怎么换回来?”

“不知道。”明台说完这三个字,顿时情绪就低落起来,苹果也没心情吃了。

“别担心,总会办法的。”阿诚安慰他。

“好啦,阿诚哥你别担心我了,还是多操心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吧。”

“我的事?”阿诚不解,“什么事?”

“当然是你和大哥的事。”

“咳,我和……大哥能有什么事?”

“哎,你不是喜欢大哥吗?而且大哥对你也蛮有好感的。”

“咳咳,你听谁乱嚼舌根的?”

“老师啊。”

“他信口开河你也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而且我也觉得大哥蛮喜欢你的。”

阿诚沮丧的低下头,说,“他喜欢的明明是你。”

明台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激动的站起身,“阿诚哥,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啊,大哥什么时候喜欢我了,我可告诉你,这句话你以后不许再说了,被老师听到,会扒了我的皮。”

“你们在说什么?”有人推门而入,是王天风。

“老师,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兄弟间的友好会晤”

王天风满脸怀疑的看着他,明台笑嘻嘻的,举止神态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办法我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什么办法?”阿诚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句话,阿诚与明台都听懂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而后,又不约而同的开口问,“什么时候开始?”

“凌晨。”

08

他们终是没能按照原计划在凌晨行动,原因是因为明台的身体忽然变得淡薄起来,他正在以一种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逐渐消失。

他们必须改变原计划,将时间提前。

下午五点半。

这次的爆炸威力丝毫不亚于他们遇到的那一次。声音如惊雷乍响,整个天地都仿佛被撼动。

王天风站在远处望着那头火光漫天,硝烟滚滚,他的手放在裤袋里紧紧握着。他的情绪绝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如斯镇定与冷静。但是他必须伪装出这幅浑不在意的模样,如此,才不会让里面的那人有丝毫犹豫不决。

他不想因他之顾去影响那人的任何决定。

处在他们这种位置,除了等待,别无选择。

幸运的是,这份等待是值得的。

他看着他们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在他们的身后,是浓烟漫漫,是乌云避天,是经久不绝的鸽哨呜鸣。他们就在那碧霞铺满了半边天的红幕下渐行渐近。

他们终于走近了彼此。

他们终于可以在拥抱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介怀。

“阿诚哥,你身体还没好,我和老师先送你回医院。”

阿诚重新回到病房。

“阿诚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明台拽着王天风出门,不久,他又折回来,在阿诚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后就又走了,这次没再回来。

次日清晨。

阿诚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病号服站在去往医院的小花园的台阶上。

他站住,是因为他有了必须站住的原因。

因为他来了。

因为他来了,他就不需要再继续一人独自前行了。

因为他来了,他就有了停栖的理由。

明楼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衣摆在风中不停摇曳荡起,他的头发依旧打理的一丝不苟,他的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金丝眼睛,他的身姿依旧如松柏般挺拔不屈。

然而有一样却是在他走进这个大门,看见那个站在台阶上的蓝色人影时就变了。

变得悄然,变得自然,变得理所当然。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眉梢眼角都如瞬间去了棱角的宝剑,虽锋利如旧,但到底失了锐气,变得不再那么冷冽,变得更加温和。

“欢迎回来。”明楼开口,声音柔情似水。

阿诚想起昨夜明台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大哥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就是你。是老师告诉他的,老师说,他很想看到大哥被打脸的样子。

阿诚想哭,却是笑了的。

那时候在明台身体里的自己心里有多悲凉绝望,眼下他就有多快活甜蜜。

稍微细想一下,假如当时他就知道却还愿意任自己施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明台的那句话也许是真的?

“我觉得大哥蛮喜欢你的。”

阿诚忽然迈步飞扬起来。

他朝他奔跑过去,迫不及待的。

明楼伸手扶住他因惯性还继续往前冲的身体。

“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请您务必严肃认真的回答我。”

“你想问什么?”

“你喜欢我吗?”

“当然。”

“?”

“你有疑问?”

“有。”

“说。”

“您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呢?”

明楼这样说得时候,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张还透着病态苍白的脸,他心里涌出一股痛意,却无处发泄,只能伸手将他拉到怀里将他桎梏住,紧紧的,力度之重足以将阿诚的手臂勒红。

他难得情绪失控。

他说:“以后不能这样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真怕你又突然不见了,我从未这样怕过。”

阿诚安静的靠着他,闷声说,“我也怕,先生,我怕再也见不到您。”

晨风习习,暖香浮动,鸟语花香,余音绕梁。

“先生,我也喜欢您。”

“我知道。”

“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我知道。”

“先生,我能亲你一下吗?”

“当然,这种事情你可以不必向我汇报。”

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的第一个清晨,微风徐徐宛如轻抚着情人的脸,空气清新犹如新雨之后,朝阳融融恰似这此情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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